诛心雀（十四）
说好的二更来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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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十四）秘辛
方至那祭天之山，早有两国人马在此驻扎，天玑来使是上将军齐之侃，一袭白衣凛然独立，他骁勇善战之名远扬，是个难得的将才，只是他不知是与天枢相见，分外眼红，还是对这祭天仪式颇有不满之意，半个时辰前便自顾回了营帐。
而天权来的人是兰台令慕容离，刚上山便撞见了他，公孙钤施施然行过一礼，心底细细回想吴将军搜罗来的情报，四国之中，唯天权水深，难以目测，加之天权王举止怪异，一切凭心而为，就愈发捉摸不透心思。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，吴将军大费周章安插线人，即使收效甚微，却也不是没有收获。譬如这兰台令，原是坊间一介乐师，天权王却突然加封他担任要职，且这慕容离刚上任，就插手了天权的大部分事务，王宫里甚至传闻说天权王让他批阅奏章，听来令人咂舌。
公孙钤几番思量，殊不知这慕容离心中所想也与他相差无几：公孙钤同我一样，由布衣升入官场，执明是个胡闹的君主，陵光却不是。公孙钤本是落魄世家子弟，做了吴将军的门客，要说加官，满打满算也得是一年以后的事，可他却突然被陵光封做御史中丞。想必上次诛心雀一事，必定有此人从中出谋划策，只是陵光当下被旧事蒙蔽，未必是真正重视这份才识。良禽择木而栖，贤臣择主而事，这人，当真可惜了满腹的策论。
“在下公孙钤，敢问大人，高姓尊讳？”
慕容离答道：“敝姓慕容，单名一个离字。久闻公孙大人盛名。”
“不敢当。”公孙钤挑起话头，“去年腊月时，听闻贵国以重金求一只诛心雀，可有此事？”
慕容离反而把话头引向天璇：“大人所言皆实。在下倒是听说，天璇有凶鸟诛心，其羽能织锦，华美非常；其目可入药，肉白骨，起死人；其心，有奇毒。故，人欲求之，猎之，逐之，杀之，皆在情理之中。”
“不过是些坊间传闻，不足为信。我自小生在天璇，却从未听过有这样一种奇鸟。”公孙钤不以为意地笑笑，双手负在身后，掌心或因紧张或因畏惧沁出密密一层汗来。
“诛心雀既是稀罕玩意，大人未曾听说实属正常。空穴来风，非是无因。在下倒觉得，诛心雀不是什么海市蜃楼。”多说无益，慕容离的眼神越过公孙钤，落在残破的山河故土上，“天璇路途迢远，公孙大人风尘仆仆，到了这里便早些歇息，在下不多叨扰了。”
这一席话听来有意，实则无心，公孙钤断定眼前这位兰台令必然知晓关于诛心雀的事情，否则语气不会如此坚决。可天权与天璇相去甚远，慕容离又是如何得知这些连他都调查不到根由的秘辛？这个谜团像是滚雪球一般，不经意间，疑问交织在一起，错综复杂的程度令人难以想象，而他目前所知，仅仅是冰山一角。公孙钤才领会到，未知是最恐怖的东西。
也许，他是该听从仲堃仪的建议，回趟淮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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副相总算选择面对了，再过两章，雀光应该就上线了吧
秀恩爱之心难以平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