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杂食/来者不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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诛心雀(三十)上篇

(三十)上篇  孤鹜


“无事胜过死字轻巧。”

 

天璇大破天权敌军,凯旋得归。

王上对公孙钤的宠信水涨船高,亲自设宴给吴将军和公孙御史接风洗尘,还赏赐了无数珍宝。纵然这份恩宠比起裘将军有过之而无不及,甚至已到了百官的上奏堆满书房的地步,陵光也没将那些不可偏听偏信的劝谏入耳,来年开春时,他还欲封那人做丞相,要他参赞朝政,治出个河清海晏来。

明日便是冬至,天已大寒。

公孙钤、陵光二人进了屋,炉里新添了瑞炭,暖意逼人,褪下孔雀翎大氅,各自坐在罗汉床上。陵光不爱拘束,半靠着一尺来高的案几,肆意得很,公孙钤不同,和陵光独处时,他总是端着,故而身形比往日还直些。

热了一壶霜晚红,晶莹液体在火上冒着细微的泡。陵光先开口:“这雪下得密,还有好几日才会晴了。”

又道:“沸酒不寒身,你多饮几杯,莫要冻着。”

“王城气候和暖,远胜淮西,”公孙钤看陵光隐隐黑了脸,忙改口,“但王上心中好意,更胜阳春,臣谢过圣恩。”

陵光面色缓和,一双柳叶眼何时看都是有情的,正描摹着公孙钤瘦削的脸的轮廓:“本王今日邀你来,只是想听你说说夏文城一战,你只当是与我谈家长里短,不必谢来谢去。听吴老将军说,你请来了天玑援兵?”

那视线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,公孙钤再熟悉不过,他轻咳一声,说起天权是如何将他们逼至绝路,粮草不济,勉力撑了七日,到最后一刻,慕容离竟撤了兵。

“为何?”

“一来是我方与敌军正面交锋时,天玑援兵暗度陈仓,烧了他们的粮草;二来是......藏在康居城的不止是粮草,还有天权王。慕容离闻说康居城被烧,当即回马相救。”公孙钤浅饮一口,热意滚进了胸腔,“他救主心切,慌了神,才让我军有了可乘之机,一举逼退天权大军。”

“倒是个忠臣。”

 

未必。公孙钤在心里暗自想道。那执明不是为了天权发兵,慕容离也不是为了天权才吃的败仗。

天权大败,慕容离野心却不死,正应了魏玹辰那句两军势成骑虎,公孙钤拆了玄色锦囊,内有一方玉佩和一纸书信,里面的内容叫人惊心动魄。他私下找来一个心腹死士,将玉佩交付给慕容离,请求一见。

“你从何处得来?”

信中所述,慕容离乃瑶光王室最后的血脉。

魏玹辰知道,因为他原是瑶光人氏,这玉佩再寻常不过,却只有瑶光的工匠能打磨。

锦囊中无妙计,只有和慕容离商谈的一次机会。

公孙钤与慕容离定下了君子之约。

 

“不论如何,你回来便是好事。”陵光满饮一杯,这几日对公孙钤的态度,便是为了弥补之前犯下的错,屏退一众宫人后,他才一反常态地端坐着,“本王原以为....再也见不着你了。那日赐你毒酒,是因为你知道诛心雀是谁,这秘辛是多少先人以血封缄,才不得不...自你出征,本王却觉得日夜心神不宁。心里想着,就算你知道也无妨,平安回来就好。”

公孙钤心里三分忻悦,七分喟然,正如这几日来他一直婉拒陵光的好意一样,道:“王上,您喝醉了。”

也晚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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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经埋下伏笔,说魏玹辰精神矍铄,还说天下谋士多出自瑶光,也说魏玹辰是等陵光灭了瑶光才辞官的。

并非告老,而是愧对故国才隐居淮西。


感觉丞相大人背后的故事都够一篇番外的x

下篇钤光两人要he要亲亲抱抱举高高了(并没有)

磨磨蹭蹭写了一年终于走入完结篇,而且不想写打仗就一笔带过了

自我批评三分钟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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